首發於: 2015-06-08 11:16:49
蔚藍的天，高且遙遠，彷彿能包容一切似的寬廣無邊。
走在林地間的步道，我不是看著前方，而是仰頭遙望那無盡的藍。
隱約看見那昏灰的月，儘管她的存在因太陽而減弱，仍毅然存在天邊一角。沒錯，就像懷著默默守望、支撐他人的情操，靜靜待在那。
「……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瞪著眼前的大門，我按住差點出口的髒字。
別誤會，我沒要罷工的打算，而且今天對我來說有著重大意義，再怎麼打混也不可能挑在這一天。
只不過就因為這重大意義，讓我有點怕了。
「呵～呼……」
我深吸口氣，緩慢吐出。
「夠了。平常心平常心。」
推開大門，一如往常走上樓梯，目的地是辦公室。
空氣中閃爍著白色的粒子，看似夢幻的畫面，實際上是反射陽光的懸浮微粒或灰塵。關了一晚上就會有這狀況，說習慣我也習慣了，所以剛才我沒關上大門，而是踢個門擋卡住它通風。
踏上辦公室的樓層，我一路上打開窗戶。這平常輪不到我，畢竟比我早起的大有人在，只是今天不知怎地特別早起，行程表也整個提早。
「……辦公室原來這麼近嗎？」
瞪著眼前的門板，我總覺太陽穴附近微微抽動。
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平常上辦公室都覺得設計者根本腦洞何必把這每天都用得到的地方蓋在一樓以上，強制運動不說又浪費時間，完全不為使用者著想，這設計根本失敗。
不對，現在不是批判這看都沒看過的設計者的時候。既然早到就趁早處理些事，我也能做好心理準備。重新整理心情，我轉動門把。
「司令官？哎，今天──」
「唔嘎哇喔喀呀啊咿嗚欸喔啊啾嗯噗利K！」
平常心跳上筋斗雲落跑了。
「什、叫什麼啊！大清早就毛毛躁躁的……等等，你還好吧？臉很難看喔。」
應該是「臉色很難看」才對吧妳。啊，笑得超得意的，故意的吧？妳故意的吧。我輕咳幾聲，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會有人比我早。」
「是嗎？那腳抖得像觸電一樣又是怎樣？」
魂淡。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鍛鍊股四頭肌和縫匠肌和排腸肌。」
「啊？搞不懂你說什麼。還有，你汗流太誇張了。」
「沒妹美咩什麼，就久揪身體循環喚緩過度這樣。」
「……處理下你的咬字怎麼樣？」
難怪平常心落跑，我也想落跑了。
「你呀，沒問題嗎？」
挑了挑眼角，不悅地抱胸嘆氣，輕微甩頭的動作令瀑布般的銀髮滾落金色的光粉。
「平時就夠不像樣了，今天更誇張。到底是怎麼了？」
昂起形狀美好的下巴，銅金色的美目投出慍怒，領帶和裙襬輕輕飄動。
「就、就是……」
「嘖！」
高跟鞋和木地板敲出響亮的節奏，她逼到我的眼前，整整矮我一顆頭的她抬頭瞪著我。
「要說就快說！」
整齊的瀏海似乎因怒氣而微微飄起，荔枝般的無暇臉蛋也透出不愉快的緋紅，高高噘起的薄暮色嘴唇更強調她的不耐煩。
「我說、我會說，所以後退一點──」
「退什麼？是男人就乾脆點！」
一臉不說清楚不放過我的表情。我強迫自己面對她的視線，左手往口袋摸索。
「就、就這個……」
小心翼翼地抬起左手，放在掌心的小方盒是質樸的靛藍色。
「這個是……！」
浮現臉上的遲疑在瞬間轉變成驚訝，誇張地倒退好幾步，甚至撞到辦公桌，檯燈或杯盤鏗鏘作響。
「今、今天……應該滿一年了，就上任提督的日子。然後這個是、是要給妳……的。」
我就像踩在春天的湖冰，輕手輕腳走上前，而她臉上的紅也隨著我的接近更加明顯，一張嘴就像金魚般又開又闔，總是犀利看出要點的雙眼則陷入混亂的漩渦。
「呃、這個……可以、請妳收下嗎？」
誇張地吸了口氣。似乎找回部分的冷靜，她穩住身體，單手插著腰地站開雙腿。
「為什麼？」
利矛般的質問，頓時讓我心涼半截。
「妳、妳是說……什麼？」
「問你為什麼是我。」
冷傲的態度，不由分說的語氣。從中看不到任何預料中的反應。頓時有種墜入冰窖的錯覺。
「……這是、我一開始就決定的。」
失敗了吧？帶著自嘲的苦笑，我垂下臉。
「一開始就？」
「對。」
「你傻了嗎？」
「我認識的人也這麼說。不過，就因為只有一個，我才想給妳。」
不過已經不可能了。我按住不斷湧上的苦澀，忍著逃跑的衝動，盡可能露出笑臉。
「想想、也是啦。突然拿出這東西，難怪會困擾嘛。抱歉，是我……想……」
我不是故意不說完，而是沒辦法說完。
要問為什麼，因為她朝我伸出手。
左手，而且強調似地抬起無名指。
「拖拖拉拉做什麼？」
高傲的態度。
「不是說了嗎？一開始就決定給我了。」
自信的雙瞳。
「還是說，又有其他想給的對象？」
挑釁似的語調，讓我忍不住笑出來。
「真會說笑。」
我打開盒子，銀白色的環閃閃發光。
執起少女的手，輕柔地脫下手套，將它套上那細若青蔥的手指。
她笑了，我也笑了。
「我對你……」
「唔？」
「對你、這個，也不是說討厭。聽你的命令也……什麼啦你這表情！才、才不是那種意思！」
「是、是，總而言之，今天也加油吧。」
「什麼啦！又想我是傲嬌了吧！絕對這麼想了吧！」
「我只在想妳好可愛而已喔。」
「什──囉嗦欸！想吃氧氣魚雷嗎！」
***
因為叢雲太可愛了完全忘記拍照，只好象徵性拍張待機畫面 (懊悔抹臉
雖然確切時間忘了，但我的確是大約去年這個時期落入艦娘坑，當初靠學弟的火球攻略成功達陣，一路走到現在
當時和學弟聊到戒指要給哪個艦娘時我是沒想太多就直接說叢雲，當然被說太浪費(痛心啊)，因為考慮到油彈消費和戰力強弱，怎樣也輪不到驅逐
不過我就想選叢雲，而今也成功了!
雖然一周前叢雲就99等，只是我硬要拖到今天才給戒指而已 (叢雲: 吃我大氧氣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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